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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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陣接一陣的疼痛, 暈眩，惡心。
所有的感覺都仿佛讓她回到了那個雨夜，劇烈的疼痛與黑暗籠罩的壓抑, 被人控制的束縛感, 她不知道自己掙紮了多久, 才逐漸在疼痛中恢覆了神志。
清醒過來的瞬間，她就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
她的雙手和雙腳都分別用鐵質的鏈子捆住，身下是堅硬的鐵床, 眼睛被蒙上了黑布, 嘴巴也被貼上了膠帶, 只有耳朵還能聽見聲音。
掙紮是沒有用的，只會白白消耗體力。
慌張和驚恐是一時的，等到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反倒松了口氣，安穩了下來。
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綁架她的人, 應該是把她塞進了車裏，然後離開的。
那麽這裏還是濱海嗎？
周圍很靜, 四周有鐵銹的味道, 以及濃重的血腥味，除了腦袋上有被重擊過的疼痛，以及四肢被綁在床上的疼痛之外，她的身上應該沒受什麽其他的傷。
那這血腥味，應該就是來自其他人身上的了……
仔細聽, 似乎還有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沒猜錯的話, 應該是兇手的老巢了。
季雲晚嘆了口氣。
上一次林修的事情就跟嚴烈吵了那麽嚴重的一架, 這一次如果她還能活著, 還不知道要被罵成什麽樣子。
眼睛被蒙的很緊，她沒有辦法睜開，索性就在一片黑暗中思考。
其實從她催眠林修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林修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強。
一個外表是男人，內心卻藏著一個女人的性別錯位者，同時對女人有著深切的仇恨和嫉妒感。
他的心理防禦機制雖然很奇特，但是依舊被她輕易的就擊垮了，除了整個人的形象和經歷之外，與她曾經所做出的心理側寫並不能說百分之百的相符合，所以她當時就意識到，那些兇殺案裏面，一定還有一個人參與，而那個人，應該就是當初把她重傷的人。
在這些犯罪行為中，如果將那幾名罪犯來排名，那麽林修的地位，在周繼凡之上，周繼凡在羅雲芝和封度之上。
而這個人，也許在林修之上，也許在林修之下，說不準，她還需要更冷靜的思考。
無論是身形、力量、還是給她的感覺，都與去年將她重傷昏迷的人很是相似。
所以，等了那麽久，她終究還是等來了這一天。
季雲晚勾起唇角，無聲的笑了。
……
在季雲晚失蹤了一整夜過後的第二天，首先發現她失蹤的人是任寧寧。
因為在今天上午十點，任寧寧給她約了一個咨詢者，所以按照道理來說，季雲晚應該至少九點就必須要機構準備接待咨詢者了，可九點半也沒見她來，任寧寧以為她是最近操勞案子的事情太累了，於是主動給咨詢者打電話推遲了半小時，然後準備再個十幾二十分鐘，因為以季雲晚的性格來說，無論再怎麽累，她都不會爽約，最多遲到一小會兒，也不會太久。
九點四十五，任寧寧終於忍不住給季雲晚打了電話，電話竟然打不通，關機了。
她當機立斷去公寓找人，反正住的也近，結果門也敲不開，這時候原澈也打電話過來了，本來說是想問問季雲晚吃早餐沒有，沒吃的話他來送，一聽說季雲晚不接電話門也敲不開，立刻趕了過來。
這邊一來一回，兩人當即確認，季雲晚失蹤了。
聯想起上次季雲晚失聯時的後果，任寧寧當即嚇得腿都軟了，原澈臉色也難看得很，扔下一句讓她立刻報警，隨即轉身就拿起手機去聯系找人。
任寧寧直接一通電話打給了嚴烈，因為她手機裏只有兩個警察的電話，一個楚風一個嚴烈，嚴烈顯然是那個更厲害也更有安全感的，電話接通的時候任寧寧聲音都能發著顫，一度顫抖到不能正常說話。
哪怕聽到她顫抖的呼吸，嚴烈頓時意識到出事了，但他的聲音依然穩穩當當：“你慢點說，季顧問怎麽了？”
“失，失蹤了，公寓裏沒有人，電話打不通……”
“電話別掛，我在路上了。”電話傳來嚴烈大步跑和呼喊趙霖的聲音，緊接著沈聲問她：“冷靜點告訴我，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事？”
任寧寧喘了口氣，說：“早……早上，我現在在公寓她的房間裏，敲門敲不應，我不知道密碼，原先生就讓管家找人過來開門鎖，房間裏沒有人……”
“你現在看看，房間裏有沒有異樣，手機，車鑰匙，昨天穿的衣服都還在不在？”
“我看過了，什麽都沒有，她昨天晚上好像根本沒有回來過！”
“知道了，我馬上就到，隨時跟我保持聯絡。”
不到十分鐘時間，嚴烈到了公寓樓下，一邊讓人上樓查看，一邊去了物業讓人調監控。
巧合的是，昨天晚上停車場有一部分監控被人為破壞了，但停車場出入口的攝像頭拍到了季雲晚那輛惹眼的跑車進入停車場後，九分鐘之後又再次開出去的畫面。
很明顯，開出去的那個人並不是季雲晚，而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
緊接著，楚風那邊又傳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消息。
有人在垃圾桶裏，發現了被肢解的屍體，是一雙女性的腳。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嚴烈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有那麽一瞬間，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凍結了。
那種如墜深淵的感覺，讓他的大腦無法思考，全身如同結了寒冰一般動彈不得。
“現在我正在趕去分局，那邊法醫已經在做DNA鑒定了……媽的，我手抖的拿不住手機了，嚴隊……嚴隊，那不會是季顧問的，是不是？”楚風的聲音已然帶上了哭腔：“不可能的，是不是？那不可能是季顧問的，她那麽厲害，不可能是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她！
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機掉到了地上，兩人的通話就這麽結束了。
原澈推開門，上來就一拳打在了嚴烈臉上，“你不是說你會保護好她的嗎！”
“幹什麽呢！”“住手！”“媽的光天化日敢襲警？！”
嚴烈一動不動站著，唇角已經被打成了淤青，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裏滿是血腥味。
原澈也是打過拳擊的，這一拳打的結結實實，但凡是個弱一點的，飛出去都有可能，嚴烈硬是站在那裏硬生生接住了，不動，也沒擋。
——以他的身手，躲開和格擋都是瞬間的事兒。
他冷冷看著被趙霖等人七手八腳架住的原澈。
“你不是說會保護她的嗎！什麽警察！嚴烈你他媽簡直就是廢物！！”原澈眼睛通紅的怒吼：“你就是這麽保護她的嗎？！”
“那不是季雲晚。”嚴烈厲聲道：“找到的屍體至少已經死亡超過四十八小時，我昨天親眼看著她開車回家——”
原澈：“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就這麽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原澈！你給我聽清楚，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嚴烈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怒道：“有空在這裏跟我打，不如留著力氣用你的辦法去找人，等人找回來了要打要罵隨你！”
說完他松開原澈，轉身就走：“放開他，讓他去找人！”
趙霖小心翼翼的松開原澈，“哥們，冷靜點，找到的那個屍體是別人的，你先別慌啊。”
原澈滿臉都是淚，仇恨的朝著他們說：“但凡她出一點事，你們最好把我也抓起來，不然我一定買炸彈把你們警局轟了。”
趙霖看了一眼他離去的背影，抹了把臉低聲說：“艹！，我覺得這小子真幹得出來，確實得重點關註下……”
說難聽點，這他媽真的跟個失去主人的瘋狗一樣。
沒人能理解一個盛怒下的瘋子會幹出什麽，當初季雲晚的妹妹被殺，她不一樣幹的都是瘋子才幹得出來的事兒麽？
其實他們都看得出來，別說是這個原澈，就是他們嚴隊，整個人也在盛怒之中，只不過他把那股怒氣壓的死死的，周遭空氣都仿佛帶著零星的火花，除了去跟他匯報情況和聽從他的安排之外，沒有人敢靠近他的方圓兩米之內。
所以所有人都祈求季雲晚萬萬別出一點事。
“從監控來看，綁匪應該是把季顧問塞進了後備箱，然後將車開走的，我們已經沿路查監控，發現那輛車連夜開出了濱海，目前還在追查中。”
“當晚在停車場的目擊人員說，都沒有聽到任何類似呼救的異常聲音。”
嚴烈思緒幾秒，說：“是清潔工。”
那棟公寓雖然在他的眼裏保安系統不是非常嚴格，但也算是很高端的公寓了，畢竟裏面還有明星居住，所以外來人員是不可能隨便進入的，只有保安和清潔工才能輕輕松松的步行到停車場，並且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尤其是不會引起季雲晚的懷疑。
經過調查，當晚的確有清潔工進入地下停車場，而且第二天也同樣消失沒來上班。
而且那還是個臨時工，幫人頂替工作的，除了一個化名和四十歲左右的年齡，和一個戴著帽子模糊的監視器裏的照片，查到這裏就查不出什麽來了。
很顯然，這個人是有備而來，想辦法頂替正式清潔工進入之後，就從未在監視範圍內出現過正臉。
一方面，他們開始加緊搜尋季雲晚的蹤跡，另一方面，在離季雲晚的公寓不遠的地方，他們再次發現了被肢解的屍體的其他部位，一天時間就內，他們接到陸陸續續三個地方的報案。
屍體被肢解成了四個部位，也被放在了不同的垃圾桶裏。
而那些區域，都有清潔工的出現。
殺人肢解並且拋屍的，和綁架季雲晚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可以並案調查。
距離季雲晚失蹤，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了。
經過屍體的DNA確認，死者正是已經失蹤了的鄭雅。
“嚴隊，車的定位蹤跡查到了！”
嚴烈拿起車鑰匙，立刻下樓上車。
作者有話說：
晚晚知道你們心疼她一定會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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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過來的瞬間，她就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
她的雙手和雙腳都分別用鐵質的鏈子捆住，身下是堅硬的鐵床, 眼睛被蒙上了黑布, 嘴巴也被貼上了膠帶, 只有耳朵還能聽見聲音。
掙紮是沒有用的，只會白白消耗體力。
慌張和驚恐是一時的，等到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反倒松了口氣，安穩了下來。
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綁架她的人, 應該是把她塞進了車裏，然後離開的。
那麽這裏還是濱海嗎？
周圍很靜, 四周有鐵銹的味道, 以及濃重的血腥味，除了腦袋上有被重擊過的疼痛，以及四肢被綁在床上的疼痛之外，她的身上應該沒受什麽其他的傷。
那這血腥味，應該就是來自其他人身上的了……
仔細聽, 似乎還有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沒猜錯的話, 應該是兇手的老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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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林修的事情就跟嚴烈吵了那麽嚴重的一架, 這一次如果她還能活著, 還不知道要被罵成什麽樣子。
眼睛被蒙的很緊，她沒有辦法睜開，索性就在一片黑暗中思考。
其實從她催眠林修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林修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強。
一個外表是男人，內心卻藏著一個女人的性別錯位者，同時對女人有著深切的仇恨和嫉妒感。
他的心理防禦機制雖然很奇特，但是依舊被她輕易的就擊垮了，除了整個人的形象和經歷之外，與她曾經所做出的心理側寫並不能說百分之百的相符合，所以她當時就意識到，那些兇殺案裏面，一定還有一個人參與，而那個人，應該就是當初把她重傷的人。
在這些犯罪行為中，如果將那幾名罪犯來排名，那麽林修的地位，在周繼凡之上，周繼凡在羅雲芝和封度之上。
而這個人，也許在林修之上，也許在林修之下，說不準，她還需要更冷靜的思考。
無論是身形、力量、還是給她的感覺，都與去年將她重傷昏迷的人很是相似。
所以，等了那麽久，她終究還是等來了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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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雲晚失蹤了一整夜過後的第二天，首先發現她失蹤的人是任寧寧。
因為在今天上午十點，任寧寧給她約了一個咨詢者，所以按照道理來說，季雲晚應該至少九點就必須要機構準備接待咨詢者了，可九點半也沒見她來，任寧寧以為她是最近操勞案子的事情太累了，於是主動給咨詢者打電話推遲了半小時，然後準備再個十幾二十分鐘，因為以季雲晚的性格來說，無論再怎麽累，她都不會爽約，最多遲到一小會兒，也不會太久。
九點四十五，任寧寧終於忍不住給季雲晚打了電話，電話竟然打不通，關機了。
她當機立斷去公寓找人，反正住的也近，結果門也敲不開，這時候原澈也打電話過來了，本來說是想問問季雲晚吃早餐沒有，沒吃的話他來送，一聽說季雲晚不接電話門也敲不開，立刻趕了過來。
這邊一來一回，兩人當即確認，季雲晚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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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聽到她顫抖的呼吸，嚴烈頓時意識到出事了，但他的聲音依然穩穩當當：“你慢點說，季顧問怎麽了？”
“失，失蹤了，公寓裏沒有人，電話打不通……”
“電話別掛，我在路上了。”電話傳來嚴烈大步跑和呼喊趙霖的聲音，緊接著沈聲問她：“冷靜點告訴我，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事？”
任寧寧喘了口氣，說：“早……早上，我現在在公寓她的房間裏，敲門敲不應，我不知道密碼，原先生就讓管家找人過來開門鎖，房間裏沒有人……”
“你現在看看，房間裏有沒有異樣，手機，車鑰匙，昨天穿的衣服都還在不在？”
“我看過了，什麽都沒有，她昨天晚上好像根本沒有回來過！”
“知道了，我馬上就到，隨時跟我保持聯絡。”
不到十分鐘時間，嚴烈到了公寓樓下，一邊讓人上樓查看，一邊去了物業讓人調監控。
巧合的是，昨天晚上停車場有一部分監控被人為破壞了，但停車場出入口的攝像頭拍到了季雲晚那輛惹眼的跑車進入停車場後，九分鐘之後又再次開出去的畫面。
很明顯，開出去的那個人並不是季雲晚，而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
緊接著，楚風那邊又傳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消息。
有人在垃圾桶裏，發現了被肢解的屍體，是一雙女性的腳。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嚴烈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有那麽一瞬間，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凍結了。
那種如墜深淵的感覺，讓他的大腦無法思考，全身如同結了寒冰一般動彈不得。
“現在我正在趕去分局，那邊法醫已經在做DNA鑒定了……媽的，我手抖的拿不住手機了，嚴隊……嚴隊，那不會是季顧問的，是不是？”楚風的聲音已然帶上了哭腔：“不可能的，是不是？那不可能是季顧問的，她那麽厲害，不可能是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她！
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機掉到了地上，兩人的通話就這麽結束了。
原澈推開門，上來就一拳打在了嚴烈臉上，“你不是說你會保護好她的嗎！”
“幹什麽呢！”“住手！”“媽的光天化日敢襲警？！”
嚴烈一動不動站著，唇角已經被打成了淤青，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裏滿是血腥味。
原澈也是打過拳擊的，這一拳打的結結實實，但凡是個弱一點的，飛出去都有可能，嚴烈硬是站在那裏硬生生接住了，不動，也沒擋。
——以他的身手，躲開和格擋都是瞬間的事兒。
他冷冷看著被趙霖等人七手八腳架住的原澈。
“你不是說會保護她的嗎！什麽警察！嚴烈你他媽簡直就是廢物！！”原澈眼睛通紅的怒吼：“你就是這麽保護她的嗎？！”
“那不是季雲晚。”嚴烈厲聲道：“找到的屍體至少已經死亡超過四十八小時，我昨天親眼看著她開車回家——”
原澈：“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就這麽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原澈！你給我聽清楚，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嚴烈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怒道：“有空在這裏跟我打，不如留著力氣用你的辦法去找人，等人找回來了要打要罵隨你！”
說完他松開原澈，轉身就走：“放開他，讓他去找人！”
趙霖小心翼翼的松開原澈，“哥們，冷靜點，找到的那個屍體是別人的，你先別慌啊。”
原澈滿臉都是淚，仇恨的朝著他們說：“但凡她出一點事，你們最好把我也抓起來，不然我一定買炸彈把你們警局轟了。”
趙霖看了一眼他離去的背影，抹了把臉低聲說：“艹！，我覺得這小子真幹得出來，確實得重點關註下……”
說難聽點，這他媽真的跟個失去主人的瘋狗一樣。
沒人能理解一個盛怒下的瘋子會幹出什麽，當初季雲晚的妹妹被殺，她不一樣幹的都是瘋子才幹得出來的事兒麽？
其實他們都看得出來，別說是這個原澈，就是他們嚴隊，整個人也在盛怒之中，只不過他把那股怒氣壓的死死的，周遭空氣都仿佛帶著零星的火花，除了去跟他匯報情況和聽從他的安排之外，沒有人敢靠近他的方圓兩米之內。
所以所有人都祈求季雲晚萬萬別出一點事。
“從監控來看，綁匪應該是把季顧問塞進了後備箱，然後將車開走的，我們已經沿路查監控，發現那輛車連夜開出了濱海，目前還在追查中。”
“當晚在停車場的目擊人員說，都沒有聽到任何類似呼救的異常聲音。”
嚴烈思緒幾秒，說：“是清潔工。”
那棟公寓雖然在他的眼裏保安系統不是非常嚴格，但也算是很高端的公寓了，畢竟裏面還有明星居住，所以外來人員是不可能隨便進入的，只有保安和清潔工才能輕輕松松的步行到停車場，並且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尤其是不會引起季雲晚的懷疑。
經過調查，當晚的確有清潔工進入地下停車場，而且第二天也同樣消失沒來上班。
而且那還是個臨時工，幫人頂替工作的，除了一個化名和四十歲左右的年齡，和一個戴著帽子模糊的監視器裏的照片，查到這裏就查不出什麽來了。
很顯然，這個人是有備而來，想辦法頂替正式清潔工進入之後，就從未在監視範圍內出現過正臉。
一方面，他們開始加緊搜尋季雲晚的蹤跡，另一方面，在離季雲晚的公寓不遠的地方，他們再次發現了被肢解的屍體的其他部位，一天時間就內，他們接到陸陸續續三個地方的報案。
屍體被肢解成了四個部位，也被放在了不同的垃圾桶裏。
而那些區域，都有清潔工的出現。
殺人肢解並且拋屍的，和綁架季雲晚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可以並案調查。
距離季雲晚失蹤，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了。
經過屍體的DNA確認，死者正是已經失蹤了的鄭雅。
“嚴隊，車的定位蹤跡查到了！”
嚴烈拿起車鑰匙，立刻下樓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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